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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散文柴火_柴火文章

tamoadmin 2024-06-30 人已围观

简介1.烟火味日子散文2.山里过年多红火散文3.柴门岁月抒情散文4.关于月亮的优秀散文推荐5.一缕炊烟散文6.拉风箱(原创散文)7.随笔散文-火炉8.乡村冬夜抒情散文演讲我正有个市里比赛要朗诵《相信未来》。不过是诗歌。 不过,这篇散文我看过还不错。 离太阳最近的树------毕淑敏 30年前,我在西藏阿里当兵。 这是世界的第三级,平均海拔5000米,冰峰林立,雪原寥寂。、不知是神灵的佑护还是大自然的疏

1.烟火味日子散文

2.山里过年多红火散文

3.柴门岁月抒情散文

4.关于月亮的优秀散文推荐

5.一缕炊烟散文

6.拉风箱(原创散文)

7.随笔散文-火炉

8.乡村冬夜抒情散文

高考散文柴火_柴火文章

演讲我正有个市里比赛要朗诵《相信未来》。不过是诗歌。 不过,这篇散文我看过还不错。 离太阳最近的树------毕淑敏 30年前,我在西藏阿里当兵。 这是世界的第三级,平均海拔5000米,冰峰林立,雪原寥寂。、不知是神灵的佑护还是大自然的疏忽,在荒漠的褶皱里,有时会不可思议地生存着一片红柳丛。它们有着铁一样锈红的技干,风羽般纷披的碎叶,偶尔会开出穗样细密的花,对着高原的酷热和缺氧微笑。这高原的精灵,是离太阳最近的绿树,百年才能长成小小的一蓬。在藏区巡回医疗,我骑马穿行于略带苍蓝色调的红柳丛中,竟以为它必与雪域永在。 一天, 司务长布置任务——全体打柴去!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高原之上,哪里有柴?! 原来是驱车上百公里,把红柳挖出来,当柴火烧。我大惊,说红柳挖了,高原上仅有的树不就绝了吗?司务长回答,你要吃饭,对不对?饭要烧熟,对不对?烧熟要用柴火,对不对?柴火就是红柳,对不对? 我说,红柳不是柴火,它是活的,它有生命。做饭可以用汽油,可以用焦炭,为什么要用高原上唯一的绿色! 司务长说,拉一车汽油上山,路上就要耗掉两车汽油。焦灰炭运上来,一斤的价钱等于六斤白面。红柳是不要钱的,你算算这个账吧! 挖红柳的队伍,带着铁锨、镐头和斧,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红柳通常都是长在沙丘上的。一座结实的沙丘顶上,昂然立着一株红柳。它的根像巨大的章鱼的无数脚爪,缠附到沙丘逶迤的边缘。 我很奇怪,红柳为什么不找个背风的地方猫着呢?生存中也好少些艰辛。老兵说,你本末倒置了,不是红柳在沙丘上,是因为这了这红柳,才固住了流沙。随着红柳渐渐长大,流沙被固住的越来越多,最后便聚成了一座沙山。红柳的根有多广,那沙山就有多大。 啊,红柳如同冰山。露在沙上的部分只有十分之一,伟大的力量埋在地下。 红柳的枝叶算不得好柴薪,真正顽强的是红柳强大的根系,它们与沙子粘结得如同钢筋混凝土。一旦燃烧起来,持续而稳定地吐出熊熊的热量,好像把千万年来,从太阳那里索得的光芒,压缩后爆裂也来。金红的火焰中,每一块红柳根,都弥久地维持着盘根错节的形状,好像傲然不屈的英魂。 把红柳根从沙丘中掘出,蓄含着很可怕的工作量。红柳与土地生死相依,人们要先费几天的时间,将大半个沙山掏净。这样,红柳就技桠遒劲地腾越在旷野之上,好似一副镂空的恐龙骨架。这里需请来最的气力的男子汉,用利斧,将这活着的巨型根雕与大地最后的联系一一斩断。整个红柳丛就訇然倒下了。 一年年过去,易挖的红柳绝迹了,只剩那些最古老的树灵了。掏挖沙山的工期越来越长,最健硕有力的小伙子,也折不断红柳苍老的手臂了。于是人们想出了高技术的法子——用! 只需在红柳根部,挖一条深深的巷子,用架子把火药放进去,人伏得远远的,将长长的药捻点燃。深远的寂静之后,只听轰的一声,再幽深的树怪,也尸骸散地了。 我们餐风宿露。今年可以看到去年被掘走红柳的沙丘,好像眼球摘除术的伤员,依然大睁着空洞的眼睑,怒向苍穹。全这触目惊心的景象不会持续太久,待到第三年,那沙丘已烟消云散,好像此地从来不曾生存过什么千年古木,不曾堆聚过亿万颗沙砾。 听最近到过阿里的人讲,红柳林早已掘净烧光,连根须都烟消灰灭了。 有时深夜,我会突然想起那些高原上的原住民,它们的魂魄,如今栖息在何处云端?会想到那些曾经被固住的黄沙,是否已飘洒在世界各处?从屋子顶上扬起的尘沙,能常会飞得十分遥远。 邮箱啊亲,PDF格式的行嘛? 需要奋斗是幸福的 吴 明 试想一种如此美好的生活: 出生了,父母都会在家全心全意地照顾你,母亲产假里有全薪,父亲也可以享受9个月的“产假”。 16周岁,你完成了9年制义务教育,父母可以获得生活津贴。16周岁以后,想继续深造也没问题,国家给你学习津贴。 病了不用慌,你可以享受病假补贴,其数额视病假的长短而定,相当于你的工资75%至100%,医疗费用大部分由国家承担。 失业了就去领救济金吧,每月相当于1.3万人民币,比上海、北京普通白领的工资还要高。如果你再打一份不用交税的零工,日子就过得相当的红火了。 不想工作,无所事事?念大学去啊——反正也是免费。 老了,国家养你。 这样的生活怎么样? 别以为这是异想天开,这是瑞典人的真实生活!富裕的国家制定了从摇篮到坟墓的福利保护,公民不愁吃不愁穿不愁病,失业了也能很快乐,老了也生活得很体面。生活环境优美,担心的只是全球变暖之类的问题。这样的生活天上人间,不是神仙赛神仙啊! 且慢,来看看这样的数据:每年有2000个瑞典人自杀,是自杀率最高的国家之一。当地新闻里,“自杀”司空见惯。自杀的原因之一就是生活太好,无须奋斗,没有压力,无所事事,无忧之余就想,上帝要我来干什么?找不到生活的意义,想不通就自杀。 在想想我们的生活:我们要制定5年计划,长远目标,每天勤奋工作,可怜的薪水要孝顺父母,养活孩子,一不小心成了房奴,又得养房子,还务必养好身子,病了,昂贵的医药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自杀?哪里敢!养育之恩还得待报,培养孩子的重任压在肩头,生命可不是我们自己的!我们失眠、抱怨,做梦也想中500万。 可不曾想到,奋斗令我们的生命充满生机,责任让我们的生命充满意义,压力让我们不断成长,成就让我们充满自豪。 不要抱怨生活的艰辛,原来,需要奋斗也是一种幸福。 (选自《mazda生活》) 赏析 说实话,当我读到文章的前半部分的时候,我也认为 “这样的生活天上人间”,真是“不是神仙赛神仙啊”,同时,我也认为这分明就是异想天开!当得知这就是瑞典人的真实生活的时候,对他们充满了由衷的羡慕!读到“瑞典是自杀率最高的国家之一”时,心情不免沉重。等读完全文,我完全同意了作者的观点:“不要抱怨生活的艰辛,原来,需要奋斗也是一种幸福。” 是啊,奋斗是苦累,却也是快乐;是艰难,却也是幸福

烟火味日子散文

这是初冬的早晨,没有风,没有云,目光能触碰到的天空,全被蓝色涂抹,没有一点空隙。树木卸下曾让它们骄傲的叶子和花朵,还有果实,静静的站立,似乎很享受此时的阳光。北方的朋友说,那里正是雪天。

 这是山村的早晨。火炉上一把年迈的茶壶正“咕嘟咕嘟”烧沸一壶水,它全身被火焰染得漆黑,提把已经被主人重新缠上铁丝以便能够多用些时日。炉子里,柴火慢慢燃烧,壶里的水已经滚开,这会儿已经没必要再加柴,主人只管它懒洋洋的烧,不旺不熄的火,发出悦耳的“呲呲”声,仿佛能够看到被火苗包裹的干烈的柴尖轻轻炸开一条口子。一只猫跟一条狗,霸占炉子的一左一右,埋头一阵大睡。任老人在旁呼呼吸起旱烟筒,也毫不影响它们的美梦。老旧的窗户,一道晨光悄悄溜了进来,不偏不倚,照射在狗的沾了些灰尘的肚皮上,或者,是狗比较聪明一些,早早占去了有利地位。鸡也许是山村里起最早的一个群体了。一块裸露的土地,早已被它们翻了几个来回,也不知道里面是否还有虫子的生迹。勤快的男人在鸡群之后已经起身,太阳还不曾露脸,他就已经开工,左邻右坊在温热的被窝里已经听到他“铛铛”敲击的声音。这时,他正爬在百多米外的新房上马不停蹄的忙碌,恨不得明天就能入住,享受崭新的房子。依山傍田的老房子们稳稳坐落在向阳的南面,阵阵炊烟缓缓飘向上空。远处一排排芭蕉树被太阳一照,明晃晃的光还能闪到眼睛,有的人一定不知道,这便是猪的过冬佳肴。一切,慢而有序,静而有力。

 不知从哪个年轻人的手机里传来一曲《当你老了》,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此刻,随着美好的歌词,我想,当我老了,真想变成菜畦中弯腰除草捉虫的老妇人的样子,在这个静谧的小山村。我要选一块格子的素色头巾,像一个农妇的样子。从早到晚,在日光雨露里忙碌,我应该让自己辛苦一些,好让我年迈的身体健魄一点,夜里能够安然入睡,还会做一些和年轻时候一样奇幻的梦。虽为一位安养晚年的退休的老妇人,我也不该失了年轻的心。这个早晨,给了我太多思绪,一边沉浸在一幅乡土气息浓厚的画里,一边想着老去时的自己。我并没有因老去这样一个看起来很悲伤的话题而沮丧,倒多了些悠然自得、快乐的感觉。

 既然如此,趁着这样的清晨,有这样的情绪,我应该更加兴奋的去幻想这位有趣的老妇人——老去时的自己。首先,我要种一些花草,一部分杂乱的生长在庭院里,一部分应该齐齐整整的在花盆里微笑。可能我并用不上看起来时尚的喷壶,年轻时用过,并不比灵活的双手好到哪里去。其次,我要养一条狗,一条能够忠实于我的狗,自它入我家门,便成为我最亲密的家人。山村的狗并没有那么讲究,它可以随便睡在草地上,打打滚,啃啃骨头。最让我省心的,是它的臭烘烘的`粪便用不着我去打扫,一些隐秘的离房屋不远不近的地方,都将成为它的“厕所”,这些厕所对人们不会造成太多不好的影响。它也许比较凶,不像城里的狗,见谁都摇尾垂耳。它虽然凶悍,却只要听一句我的吆喝,立刻安静温和,不再露出尖利的獠牙。在屋子附近,我整理出一片带着围栏的菜地,季季都有新鲜的蔬菜产自这里。我享受播种、浇灌的过程,当香菜苗在某天清晨悄悄破土而出,当茄子花绽在枝头,当绿色的辣椒已经可以食用,当肥胖的白菜一个挨一个蹲在地里,我多么喜悦。似乎我又看到了我那勤劳的奶奶,我多么像她,我又多么想她,在我的暮年。

 我是一个害怕孤独也享受孤独的人,绵绵无期的独处,我受不住,而过分的热闹我也不知所措。所以,当我老了,如果上帝给我一些眷顾,我希望还有老伴伴随左右。我们一起圈养一只猪,只喂它草和粮食,不盼它很快长大。还要养几只鸡,凌晨四五点,朦胧中听几声公鸡打鸣,看着母鸡称霸于整个鸡群,慢慢度日。和我一样年岁的老头并不糟,他慈祥健朗,满面笑容。他比我更热爱生活。种的花草很多是由他找的种子和幼苗,菜畦整齐的小块都由他出力翻整,他还比我多养了一只猫。漫长岁月里,我感怀一位青年从他与我结合那一刻起便一直伴我到白发苍苍。如果时代足够开放,山村也有了浪漫,我还会每天跟老头索要一个吻。

 几片枯叶从高大的柿子树悠悠飘零,沉甸甸的柿子连轻轻的晃动都不曾有,正好是逆光的角度,颜色深而不见黄,这一幕,真美。噢,我那老去时的梦已经结束。思绪已经被这几片残叶拽回。脚步慢慢挪动,回到火炉前,那滚透的水已经灌入暖壶,狗醒了,摇摇尾巴,表示着它对主人的忠诚……

 愿这冗长的岁月里,会常常有这样美好悠然的时刻,随思绪怎么乱飞,随时光怎么流逝,我也就静静的坐在摇晃的陈年懒人椅上,享受阳光的恩泽,静听山村的一举一动。老去还有很长一段时光,现在年轻,唯有在外打拼,确实不能把大好时光荒芜在土地上,因为以我,已经不是一把劳作的好手。现在想来,我唯有脚踏实地,像此时坐下在火炉另一端的孙女,结束所有的幻想,顾不得熏眼呛鼻的烟雾,吹旺快要燃尽的柴火。因为,晨起做活儿的父母快要归家,孙女要尽快在火炉上炖一锅已经备好的腊肉,给她的父母一顿回到家就能吃上的热饭。等到中午,她又该踏上征程,回到岗位上,做一个有工作的城里人。

 火苗激动的跳跃,山村开始沸腾。狗群骚动起来,应该有陌生人路过……

山里过年多红火散文

童年里最美好的回忆,就是村庄的屋顶上袅袅升起的炊烟,一见炊烟,饥肠辘辘,加快了回家的脚步。炊烟成了妈妈喊我回家吃饭的暗号了。

 小时候最讨厌夏天烧柴火做饭菜了,火大热气大,把人热个半死。冬天里那就最喜欢烧柴火做饭了,可以一边取暖一边烤红薯,等饭菜做好了,香喷喷的红薯也烤熟了。

 小时候好羡慕城里人,做饭菜好方便,不用烟熏火燎的,衣服干干净净的。而现在的身边朋友们,周末晒的朋友圈,大多窑鸡,柴火鸡,去乡下吃饭成了一种时尚了!久违的烟火味再次被重温。

 小时候只要一闻到妈妈身上的烟火味,感觉怪怪的,甚至有点厌恶那味道!带着柴火的味道和饭菜的味道,它们掺和在一起,有点难闻。

 自从走进了婚姻,就把妈妈的烟火日子重复了!做起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大官(厨官),统管着一家四口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外带招待亲朋好友们!

 这个厨官,可是先生给的最高职称,也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从此先生十指不沾阳春水啦!

 这个岗位从来没有压力,因为不会下岗呀!无证上班二十多年了,任劳任怨,兢兢业业,大胆创新,精益求精,就怕被投诉!

 回想起自己学做饭的情形,哭鼻子闹笑话一大堆。怀女儿时,想喝酸菜鱼头,自己在市场把鱼头酸菜买好,回家赶快洗洗切切,动手煮鱼汤。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煎鱼放酸菜再放盐,等鱼煮好了,盛出来一吃,我的个乖乖,那简直是盐巴呀!怎么也下不了口,原来酸菜是要泡掉盐水的,心心念念的鱼头汤就这样被毁了。

 红烧茄子好吃吧!可学做饭菜的我,居然在切茄子的时候,有本事把手指头切了,茄子的表皮是滑的,稍一不留神,就会切到手的。后来再买茄子,知道把茄子切开了,反过来切,从里面切就不打滑了。

 经验是做出来的。三尺灶台,地方有限,可爱意无限循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日子里天天在重复着,一年四季的'时蔬里,飘着浓浓的爱意,摆在了餐桌。

 刚结婚学做饭那会,被一个认的干姐姐教导:拴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拴住他的胃!她休息的时候,大多来教我怎么做菜。她炒的青菜就像排挡里的一样,一条条整整齐齐的,非常好看!

 我们的生活环境和生活习惯,让我从小就养成了无辣不欢的爱好!我们做的菜里,七大碗八大碟里,一辣到底,没有什么讲究的。真的没有讲究营养和养生这一块。

 流浪它乡,随风入俗,慢慢开始学广东人煲汤了。吃在广东,天上飞的地下爬的,全是美味。可有些东西我们天生学不来的。

 生了女儿后,慢慢开始向宝妈们学做婴儿餐啦!从最简单的排骨稀饭开始学,买点排骨,洗好用隔纱袋装好,放在锅里和大米一起煲,这样小骨头就哽不到小孩了。

 煲鱼汤,煲红萝卜稀饭,煲虾粥,只要有人一说,就去学做,乐此不疲的,不知那时怎么有那么好龙马精神的。

 生了儿子后就更有经验了。煲稀饭煲汤越来越顺手了,依葫芦画瓢照搬就可以了!

 等孩子们上学了,又开始学做营养餐了。孩子们也有要求啦,会点自己喜欢的菜,让我去学做,那种忙里忙外的日子好充实啊!天天只想煮好吃的,让他们多吃点,快点长大。

 最难熬的日子,就是女儿的中考和高考,那两个时期可把我愁坏了。

 营养营养,开胃好吃,脑海里成天想着这些,枸杞红枣滋补汤,天天锅里煲,枸杞红枣茶,每天泡好给她带去学校!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这是普天下所有父母的心愿!这希望工程路途漫长,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这是做父母的最保守最深沉的疼爱……

 所有的父母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是天下最棒的!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女儿逆袭了她的人生,终于跨进了更高级的学校大门,这是我们全家人的骄傲!

 如今求学在外的她,也时常念叨着我的菜肴和老火靓汤。隔着屏幕都能馋出口水,酸辣土豆丝,凉拌莲藕,成为我们彼此思念的牵挂!

 身边的儿子隔三差五也会提个要求,点个菜品,解解久不吃的馋,辣炒莲藕,青椒炒肉,辣炒熏肠是他的最爱!

 在三尺灶台,我用一碗辣椒,交到了天南地北的朋友们,一辣交心,几乎和我交朋友的人,都被我同化成吃辣椒的辣妹子啦!

 每当妈妈从家乡寄来的腊特产,我用红红的剁辣椒,煮一大锅,这个朋友舀一碗,那个朋友舀一碗,看着朋友们开心地享受辣椒的美味时,心里特开心!享受爱的同时付出爱,其乐无穷呀!

 市场一年四季都有天南地北的美食出售,四季轮回的日子里,我每天在厨房忙碌着,简单地食物,我快乐地摆弄着,看着桌子上光盘子,心里一阵阵暖意。

 今天简单的炒三丝,够普通够素食了吧!一个土豆,一个红萝卜,五个辣椒,加上我的烟火味,一盘红黄绿的素菜就炒好了,视觉效果非常好吧!

 酿辣椒,今天又换了一个花样,从辣椒头部切开,把里面的辣椒仔用汤匙慢慢挑出来,然后把腌好的肉馅放进去,放在锅里小火慢慢煎,两面煎一下,放点水焖几分钟就可以了,放点酱油调味,放点蒜苗增色,好吃的酿辣椒就可以出锅了。

 一红一绿,一荤一素,带着四个小伙子,我们准备把它们干个光盘子,这任务挺轻松吧!

 一个家庭里最幸福的地方,就是有烟火味的厨房!烟火味越浓,家里越兴旺!日子就会红红火火,人兴财旺!

 烟火气的厨房里,藏着一个家的最大福气!

 我是一个油腻妈妈,烟火气里静待儿女成长,岁月静好,烟熏火燎!

柴门岁月抒情散文

晚饭后,女儿说:妈妈,咱们还回山里过年吧,别让爸爸自驾去南方了,多没意思啊!我说:我也想回山里过年,市区也不让放鞭炮,除了卖东西的,没一点年味。

婆家在白云山脚下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山村里,虽然只有三十来户人家,常住人口不过130人左右,却有一个美丽的名字……白杨沟。自结婚以来我们几乎都是一放假就赶紧回家,在山里过春节,那是真的热闹红火呢,不信?那我给你说说……

一、蒸馍

腊月二十五六一到家,婆婆已经发好了三四盆面,我和一起从市区回家的四弟妹放下行李就下手和面。趁着醒面的时候,我们就去灶台点火热水,把蒸馍用的箅子、笼布清洗好备用,还顺便把不常用的碗筷盘子都放到热水里蒸烫洗干净,顺便在炉子上焖出豆泥、蒸熟红枣和调出菜陷。忙乎完了这些,盆里的面也在热炕头上醒好了。放好案板,就开始揉面、分割、再揉搓成小面团。这时候,显示我们手艺的时刻到咯——揉出一锅馍馍、一锅花馍、一锅豆沙泥、一锅枣馍、两锅肉馅、两锅素馅的。最后我还喜欢卖弄地搓出长短不一的细条,每个细条上再轻轻地用菜刀交错切出细道道或者像鳞片的小菱形块,用枣子绕城每排由3个枣、5个枣……十几个枣的枣花山让婆婆上供用。

揉搓好的各种馍,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就像要接受检阅的士兵那样精神饱满。可是,婆婆不会立刻让他们进锅里的,这时候会拿出一块几米长的干净白布盖上去,再让他们静静地等候十几分钟,才能放到锅里去蒸。等婆婆验收合格,说“入锅吧”我们才一箅一箅端出去排到锅里。此时,锅地下的木柴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烧得可带劲儿啦,像比赛一样往锅底窜,十分钟、十五分钟、二十分钟一到,婆婆果断地命令“行了,撤火吧!”这时候,整个院里院外都弥漫着香喷喷、甜滋滋的馒头的麦香味,待锅盖一掀开,顾不上烫手,我们就急不可待地拿出一个,嘴里呲哈呲哈着掰开一个,你一口,我一口,赶紧尝尝味道咋样?碱面放得多少?火候是大是小?

不过,往往都没问题。这时候,我们就放心地把烧火看锅的任务交给十几岁的侄子,转而开始下一个任务。

二、备菜

因为婆婆家位置在山区稍微有点偏僻,刚结婚调过来时同事总说,白杨沟是敌战区。我很纳闷,解放这么多年了,怎么是敌战区?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是敌战区?他们都解释了好几次我才明白,原来是指位置偏僻交通闭塞之意(现在公路很发达,交通很便利了)。所以每次回家我们都大包小包买好多蔬菜,尤其是春节时,带的疏菜和肉食更多。此时,我们就坐在炉火前或者阳光下,一边聊天一边开始择菜。这是能放几天的蒜薹、西红柿、西葫芦、土豆、豆角、黄瓜、芹菜;那是要先吃的菠菜、蘑菇、韭黄、韭菜、茴香苗等,这是包过年饺子的、炒菜的,一一归类洗净放好,既不能热坏了菜,也不能冻坏了。因为每次一回到婆家我就是主厨了,为了省事省时,我会抽空把蒜薹、芹菜、西葫芦、蘑菇、豆角等用热水焯一下,再过一遍凉水,沥沥水,凉凉了装入塑料袋,统一放到一个大盆里,存放着备用。

因为人多,每天炒一个菜不够,多弄几个又费事,于是我的拿手菜来了:把芹菜切成半村段,等着用蒸馒头的热水焯,泡好的花生豆、黄豆分别煮熟,再加上烫好的藕片,别看这个不多,那个挺少,可这几样放到一起就满满一大盆了,只放一些盐腌着,放到冷屋子里,每次吃饭前,用葱花、蒜末、姜末、醋和香油等一调和,又爽口又应急。去年,女儿在澳洲学习紧张时,还特意详细打问我制作方法,如法炮制吃了好几天呢。

三、做豆腐炸麻糖

腊月二十七,公公就开始要做豆腐了。已经泡好的黄豆吸足了水分鼓鼓的,就等着人们的挤压推磨呢。自带水槽的石磨开始一圈一圈转动起来,一勺一勺的黄豆从上层磨盘的圆眼里放进去,随即从下层磨盘底的.石槽里流到大锅里。一圈,一圈,又一圈,很快十几斤黄豆就变成满满一大锅牛奶样稠稠的白豆浆。柴火又烧起来了,公公的眼睛紧紧盯着白乎乎的水面,稍有涟漪时就打手势让撤大柴火,只留小细柴火慢慢烧着,此时,锅里的黄豆沫就像刚睡醒的娃娃,忙着抻胳膊,抻腿样翻腾起来,公公手里的勺子在锅里水面上,平平地一下一下,就像安抚小孩子的脑袋,耐心地搅动着平抑着豆沫那浮躁的心。看准时机,公公往豆浆里一点一点地投放卤水块,这时候,豆浆开始出现絮状、结块,就像解冻的河川上漂浮着冰块,公公一下一下地搅动着,察看着,“好,把火全撤掉!”

这时候,我们知道,关键时候到了,赶紧递过来铺好笼布、公公自己编的荆条大菜筐和笊篱。公公用笊篱把凝结成块的豆浆连汤带水捞出来,放到大筐的笼布上,水被沥下,剩下了豆浆块,把笼布兜紧拧住,家人递过来石板和石块压上去,这样,压上一晌或者一夜做出来的豆腐硬硬地很瓷实、劲道。这回知道为啥山里的豆腐好吃了吧?

放下豆腐让它慢慢沥干水分不提,这边,就又开始另一项活计了。黎明时分,公公早就按照盐碱矾的比例揉好了麻糖面。此时软软的面筋道十足,我们清理好豆浆锅,热锅、温油,开始炸麻糖。只见公公先用油把手搓一遍,然后又往案板上抹一层油,这才从面盆里抓起一大团面放到案板上,前后推动没几下子,面就成了擀面杖粗细,手掌边走边一拍,又成薄片条了,手起刀落,啪啪啪,两个小方块摞在一起,中间开一刀,提起来溜着锅边放入油里,但是很快就泛漂起来了,也变成了大几号的胖子。哈哈,麻糖形状出来了,拿起筷子翻个,嘿,还不听话?再加一根筷子按下去,让它在油里充分热热,哈哈,麻糖味出来了,热气也足足地冒起来了,捞出来,身边的小跟班侄子们,眼巴巴地看着,我赶紧把刚出锅的麻糖用筷子扒拉成几块,分发给他们尝尝。眼看着还有两个馒头大小面团了,我申请让我自己动手做试验炸个点心,公公乐的可以休息一会儿了,很爽快、微笑着宽容地答应了,我把面团又揉进去些许面粉,然后用擀杖擀成大薄饼样,卷在擀杖上,用刀划拉开,切割长方块,每个方块都切成细丝就像细挂面,然后分成一撮一撮的,用筷子在每撮中间一夹,放到油锅里炸,散开的细丝变成一朵一朵的菊花状,我又拿出白糖,撒在上面,婆婆说,真像一朵花,这哪里还舍得吃啊?可比那卖的点心干净多了!

有时候,我还提前熬制白糖至能拉丝的糊状,炸制一些馒头块、苹果块、山药块、花生米等做成拔丝食品,又或者炸一些加糖的烫面疙瘩(又叫炸鸡头)和糖糕。因为我爱人姐弟六人,侄子外甥十几个,这些都是他们小时候最爱吃的甜点呢。省俭一生的公公婆婆总是宽容地笑眯眯的看着我作来作去,从没有训斥或者露出不满意的神情,相反还到处给乡邻们夸赞我不光文化水平高,手还巧,啥都会做,惹得乡邻们都羡慕他们修化了好儿媳妇,妒忌他们有福气呢。

四、贴花花

“二十八,贴花花”,唱着歌谣就到了腊月年根底下了。到家后的这几天,晚饭后,婆婆、我和弟妹们就拿着剪刀、红的、粉的、绿的、黄的等彩纸开始剪吊挂,先裁成类似A4纸大小的长条,然后在下面剪出尖长的三角,中间剪春字、福字或者其他菱形图案。腊月二十八早饭后,老公就领着几个侄子拿着在联通、移动、超市等领到的和买到的一大把对联、和花花绿绿的吊挂先到老宅子、再到大队部和几个孤寡老人家,最后回到我们自己家,张贴起来,红彤彤的透着喜气弥漫着春意,满院子的吊挂在风中哗啦啦哗啦啦地欢笑着,好像在对着大山说:“过年啦,过年啦”又像是把村民们对新年的美好祈愿上传到天霄。

说到这里,想起11年的春节前,由于村子里会写毛笔字的老五爷爷去世了,邻居四叔拿着红纸和墨汁来到我家,说让我们写两幅对联,老公和我面面相觑,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四叔,我俩不会写毛笔字,没拿过毛笔呢”四叔期期艾艾地说“两个大学生,又是当老师的,咋不会用毛笔,咋不会写毛笔字呢?这老祖宗的好玩意要丢吗?”老公说,我家还有现成的,给你几幅用吧?可四叔说:“对联有现成的了,可是祖宗排位、神码总是要写的呀?”老公看看我说,你的字好,要不慢慢给四叔写写?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先在报纸上练习几遍,然后再在红纸上按照四叔的提示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毛笔字,也是从那时起,我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学习写毛笔字。先后临写了曹全碑、汉简、史晨碑、魏碑等,去年又系统地跟着老师学习《圣教序》,今年可以大胆滴为乡亲们书写春联,满足四叔他们的心愿了。

五、收疙瘩

贴完对联和吊挂,村里的半大孩子们就开始背着挎篓、拿着绳子和大队部里的鼓锣镲等响器,在村子里挨家挨户收疙瘩了。大队部里会有一个孩子在那坐镇敲着一面大鼓,“咚-咚咚咚-咚”地把整个小山村都震得好像要摇晃起来、跳起来一样。各家各户也就知道该准备疙瘩柴火了。小点的孩子们敲着“呛呛嘁呛呛”走在前面,到了家门口就站立在那里紧锣密鼓地敲一阵子,大点的孩子则走进家门,叔叔婶子大娘地喊着,等着主家拿出树木疙瘩,装入挎篓或者用绳子捆好,几个人随手抽根木棍抬走,山里人靠山吃山,每家有的是木头疙瘩和棍子,所以进程比较顺利。但是也有好闹的大人们会很促狎和他们开个小玩笑:“没合适的疙瘩了,你们要是要,就把墙根下的那个大树根拉走吧!”几个少年看看比他们身体还要粗好多的大树根,特别是四面旁出的粗壮的分根条条,低声商议着,主家则看热闹样瞧着他们,却并不上前帮忙,还说“大年下的,可别在我家里动斧头动刀子的哈,能整走就烧去,整不走别说我小气哈。”这时候,只见军和龙两个孩子,掏出随身带的绳子,在树根处绕了几圈,每一圈都打上结,然后又让其他伙伴把挎篓都放到门外的街上,拿来两根木棍,两个大孩子在前面背负着绳子弓着身子使劲拉,两个孩子在后面,一左一右用木棍撬着树根,他们嘴里就像喊号子喊着:“收疙瘩,走咯!收疙瘩,走咯!”一下、一下,大树根竟让四个少年连拖拉带撬抬地出了门口。这时候,主家男人哭笑不得自嘲:“以为几个小兔崽子弄不走呢,谁知道还挺有办法!这大树根锯开了够我家烧好几天呢!”但是,山里的汉子吐出的吐沫就是钉,是绝不会悔改的。他会边说边开始下手帮忙,帮着把大树根拉到街上烤火点,并帮着孩子们架好柴火、军也会骄傲地说:“只要你能弄到家里,只要你答应给我,我肯定会让你怎么弄进去,我怎么弄出来,咋样,二叔,你家还给不?再给,我还拉出来呢,还得告诉村里人你最大方了,明年肯定旺家!”第一次在婆家过春节,不明白初一清晨,在街上架一堆木柴和树疙瘩像点燃篝火一样的原因,乡邻们说:“烤火用,烤杂病”。可我观察,乡邻们都在太阳升起之前摸黑开始各家各户地拜年,在以前没路灯、街灯的山村,人们都是依山势建筑房屋,街上、院子里都是坑坑洼洼的石头、台阶的条石也不规则不平整,再加上山区的夜气温很低,大概是为了照明道路和取暖,况且传说中,年这怪物很惧怕火,所以,古人就流传下来初一凌晨烤火,同时也希望来年的日子红红火火吧。

六、包饺子

三十(或小进的二十九)的早饭后,我和四弟妹就开始和面、调馅,准备包饺子了。山里人不缺少木材,家里的擀面杖、案板都是自制的,很结实,婆婆家包饺子用的小擀面杖就像我妈妈家烙饼用的一般大小,我觉得又粗又大,用着不方便,于是第二年回老家前,我专门买了一根拇指粗细的擀面杖,我来自平原,我的老家包出来的饺子都在背后捏出两三个褶子,长长地站立着,婆家村里都是挤出来的圆圆形状的饺子,所以我一般负责擀面皮,由干活麻利的在饭店服务的四弟妹捏挤饺子。她包饺子一个顶村里的三四个,挤饺子时舀馅的小木片都不放手,看的婆婆眼睛都直了。平时我擀面皮都是能供三四人用,可现在最多能供俩人了。很快,我们中午的饺子就包好了。三十中午的饺子有好几样馅,目的是尝尝上午调出来的馅口味如何,这样,下午包出来的过年饺子才好吃,省的过咸或者过淡,如果不合适,午饭后就进行补救措施。午饭后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包好了满满四五箅饺子,为了防止风干饺子皮,婆婆会在饺子上放几张黄纸,我觉得不卫生,后来改盖干净白布了。这时候,我和四弟妹就带着我的小擀杖和她的挑馅用的小木片开始在村子里转悠帮忙包饺子了。先到辈分大的毛二栓爷爷家,帮着老奶奶包两箅;再到四叔家、牛叔家、小玲婶婶家、海桥哥家、桃枝嫂子家、喜平哥家等挨个转着看看是否需要帮忙。这家十分钟,那家十分钟、二十分钟地,基本上到做晚饭前我和四弟妹就班师回朝了。其实,别人家也不是等着我们去帮忙,我们只是由于平时不常在家,趁着这个团聚的时刻每家转转,啦啦家常,也表示我们对他们平时关注公婆的感谢之情,融洽乡邻们的感情。所以,在我们村,甚至邻村,一提起我的名字,几乎都知道我是谁谁家的儿媳妇,对公婆如何对乡邻如何,还可以说是个名星媳妇呢。

七、家庭

由于我们是个大家庭,大人孩子都多,打扑克都能分好几班。白天除了干活,我和爱人还总督促辅导孩子们的作业、学习情况。但是到了三十和初六之前,往往就大人孩子都可以痛痛快快玩几天:看电视、打扑克、跳绳、踢毽、呼啦圈、KTV等,我们还开展家庭比赛呢。到了晚上,孩子们都休息了,我们几个大人还玩性大浓,就开始围坐在炉火前,泡上两壶茶,端来一大盘瓜子、水果和点心,一边说话,一边打几圈麻将,有时候因为太关注话题了,手里拿了四个一样牌暗杠都不知道,觉得好像没有用就扔出去了。好几次,三弟都扣了赢牌,却没意识到,嘴里还嘟噜嘟噜地说着村里的趣事,把牌放到桌上,等别人和了,推到了牌大家才看到:“你怎么能打这张牌啊?你自己这不是已经扣住了吗?”他憨厚地呵呵一笑:“没啥,反正输赢都在咱们自己家,让我接着说哈。”嘻嘻哈哈中,我们打牌继续,话题继续,说着笑着玩着,守岁、打牌就到了午夜子时,于是,我们几个穿上厚衣服,拿着鞭炮、礼花跑到院子里,噼里啪啦,咚咚地拉起鞭炮放礼花,此时惊醒了所有的家人,黑夜里的礼花映红家人一张张笑脸,孩子们则在院子里跳着喊:“过年了,放炮了!过年好!接福咯!”然后,带着对新春的期盼进入甜蜜的梦乡,等着黎明就起来拜年去。

写到这里,耳边仿佛传来山村里那花花绿绿的吊挂在风中哗啦啦呼啦啦的声音,它那摇曳的样子像极了那些坚守故园的老人站在村口抬手翘盼的神态,嘴里还嘟嘟哝哝:“过年了,回家吧!过年了,回来吧!”是啊,收拾行囊,回家红红火火过大年吧!

关于月亮的优秀散文推荐

丰子恺有一幅《树居图》,古树掩映着老屋,柴门前有三人围坐长谈。整个画面构图简约,线条潇洒从容,给人以宁静、恬适、淡泊之感。

 不由得想起了故乡的柴门。旧时村庄里,柴门十分简陋,由薄薄几块木板钉成,左右两扇。一推开门,发出“吱呀”的声响,那是木头与木头之间转动而发出的声响.像一首绵软的歌,把清贫的日子转得悠远漫长。

 我家有一对柴门,是父亲用柞木板拼凑而成的,木质纹理细密,材色棕红,两扇门之间的图案均匀对称,配以方形的门墩、窄长的门槛,看起来很威武。

 那时候,父母在生产队出工,每次收工回来都很晚,我们姐弟几人通常会坐在门墩门槛上等父母回来,时间长了,耐不住瞌睡,一个个东倒西歪地睡去。父母顶着月光回来了,把我们一个个抱回炕上,再关上柴门插好门栓,苍茫的夜色就被关在门外了。

 在我的印象中,柴门上锁的日子很少,通常是四敞八开着,也不会丢什么东西。

 那时候,民风特别淳朴,道德的口碑是一个人在农村立足的根本。有时候也上锁,为的是防止孩子外出淘气,将他们锁在家里,但调皮的孩子总有打开柴门之法,只要在柴门的底端,使劲推开一道斜缝,先用头试试宽窄,孩子们总结的经验是,只要头过得去,身子就过得去。钻出柴门疯玩够了,估摸着在大人们收工之前再溜回来。

 柴门里的日子,简单又生动。透过柴门,可瞅见墙上挂着的农具,或者一串金灿灿的玉米、红艳艳的辣椒。墙角堆放着柴火,一群鸡在那儿兴奋地刨着什么。有时候,会看见系着围裙、提着木桶喂猪的女人,或者衣着朴素的老人坐在矮凳上安静地择菜……

 柴门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和欢乐。小时候,和姐妹们在柴门前学习、嬉戏。长大后,柴门是我心灵最后的栖息地,当我在外居无定所时,想着家里的柴门会始终为我虚掩着,心里就有种温暖的力量……柴门牵动着我的心,牵动着我思归的脚步,当我终于抬腿跨进门槛的'一瞬间,一种久违的感动涌动全身:真的到家了。

 所有一切都经受不住时间的侵袭,当父母永远离开了我们,柴门也闲置下来了,闲置下来的柴门不再光滑,木板开裂,门框扭曲,面目狰狞,仿佛轻轻一碰,木屑就会窸窸窣窣掉下来。每次回乡,我都要在柴门前站站,目睹它一年年败落,却无能为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如今,在乡下农村,再也不容易见到那简朴的柴门了,取而代之的是漂亮的铁门。但我还是根深蒂固地喜欢柴门,那里藏有深厚的故事、割不断的乡间浓情。它以最质朴的表情感动我,让我永远难以忘怀。

一缕炊烟散文

月亮是那么明亮,把大地照得一片雪青,树木、房屋、街道都像镀上了一层水银似的。下面是我给大家推荐的关于月亮的优秀散文,供大家欣赏。

:燃烧的月亮

太阳是不大懂得养生的,只要它出来,永远圆圆的脸,没心没肺地笑。它笑得适度时,花儿开得繁盛,庄稼长势喜人,人们是不厌弃它的;而有的时候它热情过分了,弄得天下大旱,农人们就会嫌它不体恤人。月亮呢,它修行有道,该圆满时圆满著,该亏的时候则亏。它的圆满,总是由大亏小亏换来的。所以亏并不一定是坏事,它往往是为著灿烂时刻而养精蓄锐。

故乡的夜晚,一本书,一杯自制的五味子果汁,就会带给我踏实的睡眠。可是到了月圆的日子,情况就大不一样。穿窗而过的月光,进了屋后,招呼也不打,仰面躺在我身旁空下来的那个位置。它躺得并不安分,跳动着,闪烁著,一会儿伸出手抚抚我的睫毛,将几缕月光送入我的眼底;一会儿又揉揉我的鼻子,将月华的芳菲再送进来。被月光这样撩拨著,我只能睡睡醒醒了。

月光和月光是不一样的。春天的月光,像一片刚钻出些叶芽的草地;夏日的月光,流泻在空中,你抓一下,手上就像有满把的膏脂;秋天的月光,像平镜般的湖水,又如古琴弹出的声音;冬天的月光虽然薄而白,但落到雪地上像刚印刷出来的年画。相比较,冬春之交的月光,就没什么特别动人之处了。雪将化未化,草将出未出,此时的月光,也给人犹疑之感,瑟瑟缩缩的。

就是在这样的乍暖还寒时节,一个满月的日子。回到自己的住处时,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微醺的缘故,未及望月,就熄灯睡了。大约凌晨三点,我被渴醒了。床畔的小书桌上,通常放著一杯白开水。室内似明非明,我起身取水杯的时候,发现杯壁上晃动着迎春枝条般的鹅黄光影。心想月光大约太喜欢玻璃杯了,在它身上作起了画。喝过这杯被月光点化过的水,无比畅快。

回床的一瞬,我有意无意地望了一下窗外,立时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天哪,月亮怎么掉到树丛中了?我见过的明月,不是东升时蓬勃跳跃在山顶上的,就是夜半时高高吊在中天的,我还从没见过栖息在林中的月亮,仿佛伸伸手就能捉到。那团月亮也许因为走了一夜,被磨蚀得不那么明亮了,看上去毛茸茸的,但皎洁而不耀眼,清澈中散发著温热,更像一盏挂在树梢的灯,默无声息的燃烧着。那些还未发芽的树,原本一派萧瑟之气,可是掖在林间的月亮,把它们映照得流光溢彩,好像树木一夜之间回春了。丫杈的树枝上有如开满了粉白的鲜花,而圆月、树林、斜枝、光影像随意泼洒点染的一幅画,又如意境幽雅的一首诗。

看过了这样的月亮,我再回到床上时,又怎能不被美给惊着呢!虽然接着睡了,可是眯上一段时间,又惦记着什么似的,醒来了。只要睁开眼,朦胧中会望一眼窗外——啊,月亮还在林间,只不过更低了些。再睡,再醒来,再望,也不知回圈往复了多少次。月亮终于沉在林地上,由灯的形态,变幻成篝火了。这是那一夜的月亮,留给我的最后印象。

第二天彻底醒过来时,天已大亮,哪还有满月时的圣景。消尽了白雪而又没有返青的树,看上去是那么的单调。虽然寻不见月亮的踪迹,但我知道它因为燃烧得太忘我了,动了元气,此后的半个月,它将一点点地亏下去。待它枯槁成弯弯的月牙儿,才会真正复苏,把亏的地方,再一点点地盈满。它圆满后,不会因为一次次地亏过,就不燃烧了。而且月亮懂得,没有燃烧,就不会有涅槃再生,就不会有新一轮的蓄养生长,也就不会有再一次痛快淋漓燃烧的精彩。

我怎么能想到,在印象中最不好的赏月时节,却看见了上天把月亮抛在凡尘的情景呢。假使我彻头彻尾醒著,这样的风景即使入了眼,也不会摄人心魄。正因为我所看到的一切在黎明与黑夜之间,在半梦半醒之间,那团月亮,才美得夺目。

:毛乌素沙漠的月亮

朋友电话约写一点有关月亮的记忆。话尚未落音,我的心底便有一轮又圆又大的满月缓缓浮现出来。这是我平生见过的最大的月亮,在毛乌素大沙漠的天空悬浮着,也沉浮在我的心底,整整25年了。

那是1985年的酷暑时月,由路遥挑头在陕北召开“长篇小说创作促进会”。“促进”二字彰显著这次会议的主旨,却也明白不过地提醒与会作家,应该考虑长篇小说创作的探索了。客观的情况是,新时期出现的一茬陕西青年作家,正热衷于中篇小说和短篇小说的创作,尚无一部长篇小说出版,作协领导有点着急,需要促进一下。会议的第二阶段由延安转移到毛乌素大沙漠中的塞北重镇——榆林,作家们的兴致更高涨了,纷纷表态要把长篇小说的创作列入最近的写作计划,“促进”促得会上会下的气氛十分热烈。挑头的路遥无疑也很鼓舞,顿时突发奇想又别出心裁,要搞一场篝火晚会,就在荒无人迹的毛乌素沙漠里,这在当时无疑是一场浪漫而又颇为新潮的晚会。

柴火是向当地乡民购买的,一捆一捆干崩崩的沙柳棒子,见到引火便蹿起火苗,得着沙漠夜风的鼓吹,火势顿时便起一丈多高,把刚刚降下的夜幕现出一片光亮的空间。与会的这一茬作家正值青年壮年,又得着思想解放的时风的鼓舞,全都围着噼啪爆响的火堆几近疯狂地蹦跳起来,很难看到谁有规范的舞步,都是随心所欲地胡蹦乱跳,夹杂着平素很难发生的野性的狂呼吼叫,把静谧无息的毛乌素沙漠吵翻天了。我也交杂其中,蹦著跳着,便有了难得的一次尽情放纵的生命狂欢。不料有人从背后抓住了我的胳膊,不容分说把我拉出狂欢的人窝儿,说,咱俩散散步去。依声音辨识,这是诗人子页。

我便随着子页走,几乎是漫无目的的无意识行走,却恰恰走在往北的沙地上。往北无疑是更为荒凉的沙漠腹地的方向。估摸不准走出多远了,篝火晚会的嘈杂的人声消失了,腾跃的火焰也看不见了,只有一片小小的略显红色的亮游标示著篝火晚会会场的方位。天上繁星点点,沙漠夜幕里仅有一丝微弱的亮色,我只能看见并排走着的子页的人形,完全看不清他的眉眼。凭著感觉判断,已经走得很远了,恰好脚下踩到了一道沙梁,两人不约而同停住脚步。他坐下来。我也坐下来。白天被晒得烫脚的沙子似乎还有余温。他说了些什么话,社会热点话题或文学写作什么的,认真的和不认真的,正经的或不正经的,现在竟通通忘记了,一句也没留下来。同样,我对他说了些什么话,也通通忘记了,一句都回忆不起来。我俩在沙梁上对面坐着,此起彼落地聊著用西安当地话说叫“谝著”,仍然是谁也看不清谁的眉眼,依著说话的语调和口吻的缓急,感知对方的思想和情感。

无意间,我突然看见他脸上的轮廓了,不由一惊,瞬间就意识到月亮出来了。他几乎同时轻轻地惊呼:啊!多大的月亮!我转过身,就看见沙漠尽头地天相接的地方,浮现著一轮小碾盘那般大的月亮,惊得我一跃身站立起来。子页也站起来了。

多大的月亮。我忍不住赞叹。

没见过这么大的月亮。他也随口赞叹。

多大多圆哇。我忍不住再说一句,便想到当属农历的六月十五或十六。

难得看见毛乌素沙漠的满月。子页庆幸地说。

子页是一位颇具广泛影响的诗人。我也算得一个作家。诗人的他和作家的我站在毛乌素沙漠里,面对初升起来的一轮满月,反复赞叹的词汇里,只有一个“大”字和一个“圆”字,竟然再反应不出一个更生动更美妙的文字来。我俩站在沙地上,看那又圆又大的月亮缓缓浮升起来。沙漠里偶尔传来一声单调的野兽的叫声,我可以辨出是狐狸,城市长大的子页却以为是狼。月亮浮上天际大约有一竿子高了,似乎渐渐缩小了一轮,却更明亮更清湛了。子页突然对我说:“我有一个提议——”却不说提议的内容。我也没有急于追问。只见他附下身去,在月亮照亮的沙地上摸索,终于找到几根沙蒿杆儿,去枝叶,盯着我说:“面对毛乌素的满月,咱俩发誓——”说着便跪倒在沙地上,把三根蒿草杆儿双手举起,反复三匝,插在沙地上,颇为郑重地发出誓言:“我对毛乌素沙漠的月亮起誓,和忠实老哥肝胆相照,永不背叛……”我看着他突如其来的甚为庄重的举动,虽然始料不及,却没有任何犹疑,瞬即便和他并排跪下了,捡起三根替代香火的蒿草杆儿,照他的动作做起:双手握住蒿草杆儿,从胸前举起到眉心,反复者三,同样插在他插著的蒿草杆儿的一边,也信誓旦旦地对着毛乌素沙漠上空的月亮起誓,誓词自然和他的誓词保持一致。待我说完,两人相应地转过脸来面对面瞅著对方,两双手便紧紧地握在一起,然后便四仰八叉倒躺在沙地上,纵声大笑起来……

有人吼叫我和子页的名字,我俩当即应了声,料想篝火晚会要收场了,我俩似乎还留恋这一方静谧神奇的夏夜的沙漠,更有沙漠上空越升越高也愈加明亮的月亮。奔到我俩面前的两位作家虚张声势:还以为你俩被狼吃了呢!我俩都不在意地笑笑。有位作家颇认真地渲染说,沙漠里的狼可厉害了,常叼牧民的羊。子页随机应变,从沙地上捞起他和我插下的蒿草杆儿,说:“我俩有金箍棒,什么样的恶狼都不怕……”

算不得结义,也算不得结拜,不过是面对沙漠上空一轮又圆又大的月亮,诗人子页诗性倾情的瞬间生发的举动。我之所以毫无犹疑地响应,有一个基本的感知,就是子页弃政从文的人生选择。他在新时期文艺复兴的热烈而又神圣的文学氛围里,辞去了给一位重要领导当秘书的工作,自愿调动到文艺圈子里来,在作家圈里曾发生了好久的一阵议论。任谁都能预料,为一位重要的一把手当秘书多年,仕途上绝不会亏他的;他却舍弃了,毅然投身到文学圈子里来了,可见他对文学的痴迷和神圣。平心而论,我和他认识也有四五年了,来往屈指可数,他热衷诗的创作,我学习写作的兴趣却在小说,文学大圈子里还有不同文学样式的几个小圈子。再说他住在西安城里,我住在白鹿原下的乡村,平素难得相遇。我对他最直接的印象,便是他舍弃官场投身文坛的举动,一个如此痴迷文学也神圣文学的同龄人,大致该当是可以信赖的……我便和他并排跪倒在毛乌素沙漠上,面对那一轮又圆又大的月亮。

之后25年,淡淡如水,一年半载遇合到一起,我看着他虽依旧浓密却大半花白的头,他瞅着我光亮的谢顶,互相先自笑了,竟然谁对谁都说不出一句客套的话,开口总是调侃。待喝过两盅之后,或他或我就会说起毛乌素沙漠里用蒿草杆儿作出对月起誓的事来,仿佛就在昨夜。可见毛乌素沙漠上空的那一轮又圆又大的月亮,沉浮在我的心底,也在他的心底沉浮着。我便自然想到,如果谁有了无论大或小的苟且之事,沉浮在心底的那一轮又圆又大的毛乌素沙漠天空的月亮,就再也浮现不出来了。原本仅属于诗人子页兴之所至的一项提议,其实不无玩笑作趣的成分,现在倒感觉到一种人生的颇可珍重的情趣了。

:从月有阴晴圆缺说起

有的时候,我甚至相信,月亮是灵魂的故乡,我喜欢她的美,喜欢她的阴晴圆缺。

月亮,没有太阳那般闪耀迷人,也没有星星的璀璨夺目,但她具有一颗心,一颗破碎的心,一颗经历破碎后恍悟的心。

傍晚时分,天渐渐阴沉下来,像一瓶墨水洒在了天幕上一般,漆黑一片。一勾残月悄悄升起,为这个世界增添了光明。赏月的人群在一边赞美着月亮的美丽,而我却一言不发,因为他们看不懂月亮。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是啊,月亮的一生无时无刻都在经历著变化,而她真正的美正在于那变化的破碎,同样,我相信破碎的灵魂也是美丽的。

我喜欢看人失声痛哭,喜欢看他人酒后吐真言,喜欢偶像故事里的主人公在雨中持伞默立,喜欢看见官场失意者独品清茶,喜欢看见红颜逝去的女人对镜哀思,还喜欢看见苍老的人忆起发黄的青春。如此的破碎成就了他们的一生,让人生的价值变得饱满、深刻。

月亮不也是吗?从古至今只有那“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失意者真正地与其品位人生,何不成为一种乐趣呢?

而具有这“月亮之美”的人仅有他吗?李清照的破碎在于她战乱时期的琉璃失所,三毛的破碎在于她经历沧桑后一瞬的恍悟,梵高的破碎在于他追求艺术的剧痛,贝多芬的破碎则是用生命和灵性在黑白键上敲击的生命乐章。

我喜欢这悲凉而持久的“月亮之美”,它像月光一样铺满了细碎的年华,增添了生命的价值。

一轮月亮的魅力在于她的圆满,而在圆满之前,是充满了无尽的破碎呀!

拉风箱(原创散文)

一缕炊烟散文

一缕炊烟散文1

 炊烟,是村庄飘飞的秀发,是牵住风筝的长线,是家无声的呼唤。许俊文说:“你瞧,那晚风中的炊烟,怎么看都像是一幅悬腕挥就的狂草,云烟乱舞,该虚的地方虚,该实的地方实,那是我们在绢和纸上无法做到的,可谓真正的‘天书’了。”

 这样的句子,一见倾心。害怕湮灭在茫茫文海,随拿起鼠标剪辑到离自己最近的位置。这样好了,黄昏或者午夜,独坐时可以拥烟取暖,与烟倾诉了。

 这是一篇很接地气的散文。文笔清新质朴,声色形味俱全,浓郁的乡村气息荡荡漾漾,流淌着,缠绕着,裹住了意欲前行的脚,挪不动半步。

 炊烟,有着淡淡的乡愁,也有着暖暖的乡情。

 虽然,我不是羁旅客,但是也能感同身受。因为,一直都怀揣着一个念想;能有一个机会放逐自己,远离亲人,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体验一下别样的孤寂,享受着被孤独啃噬的痛感。

 可是,也只能想想而已。没有这个勇气,害怕家人会担心;也害怕熟知的人会无端地揣测……即使远在异地,心灵也得不到想要的安宁。哎……瞻前顾后的人——像我——终归一事无成啊!

 那么,就让我就做一缕炊烟吧!在泛着淡淡蓝光的雪夜,在飘着薄薄清雪的屋顶,让我仰起头,伸长手臂,坚守着,期待着,无声地呼唤吧!

 而你呢?无论在天涯,无论在海角;无论踽踽独行,还是沉沦喧嚣;在你心底莫名一颤的刹那,在你疲惫闭眼,双手按向太阳穴的瞬间……你的心底深处的一隅,莫名就缓缓地就升起了一缕炊烟。也许是暖暖地,浅浅地笑,挂在了嘴角。“这么多年,她在哪儿,还好么?”你和我一样,都逃不开时空的距离。远远的牵念,像青苔生生不息地蔓延滋长,也无声无息地恬淡匍匐。求不得消息,也不去打扰。一根刺固执地,在心头隐隐地一痛再痛,却不舍得拔去。就这样吧,挺好的!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我喜欢这种宁静与诗意,就让它,在故里、在异乡,在黄昏、在午夜,淡淡地飘舞着吧!

一缕炊烟散文2

 偶然瞥见一缕炊烟,仿佛又看到母亲从弥漫着饭香的厨房里走出来,用松树皮一样的双手,拍打着满身的尘土,理净发间的草渣。然后,母亲便静静地站在院外,若有所思的眺望着村口的那条小路。

 暮色冥冥,倦鸟思巢,父亲带着我和妹妹从学校走在回家的路上。那时,我和妹妹最迫切的愿望,就是看见在那青树翠蔓、参差披覆的杨树丛中升起的一缕一缕的炊烟-----那甜甜的香,再远也能嗅到母亲深深的牵挂,也能点亮我们的眼睛。

 “吃饭了噢!”那充满母爱的声音,是一曲优美、深沉的歌谣,悠悠扬扬回荡在耳旁,格外甜美。

 一缕一缕的炊烟-----那甜甜的香

 在那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月,母亲所做的也仅仅只是饭而已。一天三顿,除了玉米饭粥便是玉米饼子,让人看了就心烦,可赌气之后还是要吃。有时便对母亲撒气,母亲静默无语,我的眼泪一个劲儿地掉下来。

 于是我每天都在幻想:“母亲要是能变戏法,桌子上全是自己想吃的香喷喷的饭菜就好了。”渐渐地,我和妹妹发现,桌上的饭菜日渐丰富起来。可母亲很少动筷子……。

 现在,我们过着自己儿时最想要的生活,遗憾的是天天吃不到母亲做的饭菜。偶尔回家一次,母亲脸上洋溢着幸福,在厨房里忙活半天。饭菜自然丰富极了,母亲脸上却流露出让人难解的讪然。

 后来父亲在电话里告诉我,母亲很惦记你们,每顿饭都要念叨,这是儿女们喜欢吃的饭菜,不知她们吃了没。在电话的另一头,我的心涩涩的,眼角湿湿的,细细地品味着父母浓浓的爱。

 如今父亲走了,只有母亲一人独守那间老屋,多次劝母亲来城里和我们同住,可是母亲以各种理由倔强的推脱,做儿女的深深知道母亲不愿离开老屋是因为有了对父亲的无限牵挂,有了对炊烟的那份不舍的情怀!

 “又见炊烟升起……”一曲古老的歌却流淌着神圣的爱。每每哼起这首歌,似乎看见故乡袅袅的炊烟,悠悠地在自家屋顶上升起,一种勾人心魂的情愫让人久久不能平静……

一缕炊烟散文3

 暮色临近,天空中漂荡着细雨,我静伫在门口,细看村庄上空袅袅升起的炊烟,那炊烟触动了那些藏在很久之前的记忆。很多记忆早已被尘封,但是,我从来都不曾忘记那袅袅炊烟,炊烟中有妈妈的味道。妈妈的味道成了我一生的记忆,它如一缕清新的风,轻轻拂过内心的深处,带着欣喜、带着幸福、带着我回到了以前充满母爱的时光……

 记忆中的清晨、中午或傍晚时分,家家户户的厨房上空先后飘荡起或白,或青,或灰的缕缕炊烟。那炊烟似一条条飘带,那柔美的线条飘逸而美丽。尤其是在细雨绵绵的日子,炊烟如雾,淡淡的弥漫在屋顶上、天空中,那一派朦胧景象让整个村庄增添了无比的魅力,炊烟渲染成的一幅幅水墨画,不知陶醉了多少诗人和画家,让人沉醉其中,不舍离去。

 如今,村里的灶火已渐渐被液化气、电磁炉等替代。现在的村庄,我已很难再见到那缕缕炊烟了,但是,每每下班回家,我总不由地望一望那一家家屋顶,目光不断地去搜寻那熟悉的炊烟。寻找那淡淡的炊烟,寻找那幸福的味道,还有记忆中妈妈那勤劳的身影。

 在那时,妈妈从不让我学做饭,不管是忙还是闲,总是她一人忙里忙外。每当忙碌的妈妈端上那可口的饭菜,还有吃饭时,妈妈时不时地向我碗中夹菜的场景。总觉得妈妈做的是天下最最好吃的,那场景、那味道至今记忆犹新。

 有一次,妈妈没在家,我好奇的学着妈妈的样子生火做饭,锅里添了满满一锅水,费力地放在冒着黄烟的灶火上,就开始忙着搅面糊。同时心想,搅面糊要和妈妈做的稀饭一样才行,搅着搅着比妈妈平时做的稀饭稀了一点,就再添点面,再一看稠了一点,再添点水。

 就这样我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直到锅里的水开了还没有达到妈妈做好稀饭时的样子。看着锅里那翻腾的水,再没有时间想那面糊的稀稠了,一股脑儿的倒到锅里了。当我忙完这些爸爸才从学校回来了,看到这一幕他惊讶了,看见锅里那可以看到人影的稀饭,没有责备我,只是告诉我,“以后不要自己生火做饭,小心被开水烫伤,你还小还不会做”.说着把锅从灶火上端了下来。最终我做的饭也没吃成,这是我第一次生火做饭,也是我今生难忘的一次做饭。

 后来外出上学和参加工作,偶尔也会看到袅袅升起的炊烟,这时会想念家中的炊烟,那是村庄上空淳朴的风景,是诗人眼里远离城市喧哗的一首抒情诗,是画家笔下不可抹灭的线条,是远方游子对家的思念。在我眼里,它是若烟若雾,风情万种,那一缕缕飘曳的炊烟便是一道道美丽的风景。故乡正是因为有了那一缕缕炊烟,才使原本宁静、平淡、详和的空间多了一笔色彩、多了一份亲情、多了一份乡情。

 在那袅袅炊烟下,有我温馨的家,有我对妈妈的回忆。再回首,那些炊烟弥漫的那些日子,虽忙碌,却幸福。

 村庄的炊烟依旧在升起,袅绕不绝。记忆深处,那是母爱的延续……

一缕炊烟散文4

 就那么缕炊烟站在高高的坡顶,向往蓝天白云的瞬间,被那么一缕炊烟迷恋。睁大自己的眼睛,不愿错过一丝风景线。满目的绿色让自己心醉,沧桑的石块诉说着四季的轮换,静默的山头深藏着古老的故事,历史的厚重在这里忽隐忽现。

 蓝色的房顶在阳光下任意张扬,房屋前就那么升起一缕温馨的炊烟;简陋的屋子肯定盛满温情,我坐在山头静静品味那一缕炊烟。袅袅升起的一缕炊烟,让我的思绪飘的很远。仿佛看到了白发苍苍的奶奶亲切地叫我吃饭,又好似母亲做好手擀面站在门口把我盼,也像爷爷在冬天给我生的硬材火,更有小时候睡在父亲给我铺的豆秧床上的温暖。我就那么依恋着那一缕炊烟,心中升腾起火红的太阳,太阳下面是碧水蓝天,抛弃生活中的烦恼和不快,情愿依恋这么一缕温情的炊烟,简单的生活简单的快乐,心里再没有那么多私心杂念。袅袅升起的炊烟净化着我的心灵,心中也渴盼那圣洁的情感,给自己拔一棵秋天的小草,绿绿的叶芽装点自己的每一天。

 温情的炊烟把我包容,我可以在这里声嘶力竭地呼喊,让草原上的小鸟振翅高飞,让苍鹰就那么在高高的天际盘旋,让骏马就那么在广阔的草原上驰骋;聪慧的狐狸笑看云舒云展,用相机拍下最美的瞬间。再也没有了狐假虎威,美丽的狐狸醉酒中可以成仙。

 其实生活真的可以这么简单,一缕炊烟足以把我们温暖,勤劳的双手创造着财富,清贫的日子一样坦然,心中保留一份淡淡的牵挂和依恋,也算是平淡的生活中一缕温馨的炊烟。

一缕炊烟散文5

 炊烟无形,风一吹便无影无踪;炊烟有情,出发点总是演绎着一派活色生香。除传说中的神仙不食人间烟火外,自古以来,有人类的地方总有不绝的炊烟袅袅升起。

 小时候,在山沟沟的故乡里我总是讨厌炊烟,因为一日三餐总要与柴火打交道。柴火有干有湿,有大有小,有易燃的更有不易燃的,于是炊烟就时浓时淡,但天长日久,都无一例外地熏痛了我童年的双眸,也熏黑了赖以栖身的窑洞与房屋。

 因为炊烟,我曾经泪流满面,因为炊烟,我须到田间巷陌寻觅更多的柴火。彼时,烧煤做饭在家家户户看来总是一件奢侈之事,即便逢年过节用上一段煤火,性急者也要往灶膛里塞上一把干柴,于是明火又起,炊烟顿生。或许在人们眼里,没有炊烟便不是在做饭,不经烟火洗礼的饭菜便没了可口的味道。

 二十多年前的故乡,一派“田舍炊烟常蔽野”之盛景。下地干活时,望一眼不远处的村庄,有炊烟升起时,便一定是到了收工的时候;上山放牛,待闻到熟悉的炊烟气息,便等同于获得了归栏的信号。炊烟四起时,山沟里便也飘散着浓浓的饭香,更掺杂着呼唤家人吃饭的浑厚乡音,顷刻之间,一幅恬淡而诗意的乡村水墨画便铺展开来。

 炊烟里蕴藏着农家人最富个性的表达,因为炊烟下面的饭菜,或咸或淡,或辣或酸,都由自己说了算,都盛满了自己对生活独特的理解和体验。炊烟一定知道主人的秘密,但是它不去给旁人说,它只说给身边的清风,只说给天上的白云,只说给叽叽喳喳的云雀。

 以往,平生节俭的父亲还刻意保留着烧火做饭的习惯,但突然而至的一场大病,让父亲丧失了做饭的能力,于是老家最后的一缕炊烟也无奈地消散了。其实,故乡的炊烟早已没了昔日的盛景,这是时代的进步,然而于我总带着淡淡的伤感。

 近日户外旅行,见一饭店为了招徕生意,招牌上竟赫然写着“柴火饭”。果然,一口黢黑的大铁锅下,一炉子火红的干柴正熊熊燃烧着,仰望升腾的炊烟,我仿佛仰望着家园,仰望着那炊烟笼罩的山沟沟……

一缕炊烟散文6

 时值初冬,风,以急促的步伐,带着呼吸和心跳,带着不易察觉的活力,落下去,又飘起来。

 老家的大树站成了一首苍茫的诗,被风舞动起的枝条,像站在村口翘望的母亲的霜发。阳光拉长了影子。狂放不羁的枯草,像撩起曾经风华绝代的青丝。

 隔着冬季厚重的长风和日渐麻木的脸孔,站在记忆的巷口,我虔诚地搜寻着什么,除了对老家色彩斑斓馨香洋溢的民俗文化即将湮灭的惋惜和眷恋之情,就是对一些留存着亲人的体温和自己童年痕迹的老行当的追忆,当这些粗放也真实的东西再现我的记忆时,我怀着对历史文化的无比敬畏,无数次深情地驻足、探望。

 天空像个见过世面的老人,它以宽容悲悯的眼光,淡定地注视着这个变幻莫测的世界。一片落叶追赶着另一片落叶飞往远处,就这样高低错落着我的心情。

 在不安分的风里,树叶结成一张铺天盖地的网,隐隐可以听到岁月远去的足音,还有对时光痴情的呼唤。天空和大地,树叶和狂风,人类和记忆,于分离和重合中纠结着,矛盾着,复归于感恩的惦念。

 在这样的季节里,我对生命充满了爱,老家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那些伴随我成长的细枝末节,那些敦厚善良的人们,像一颗颗急于挣破冻土去感受春天的种子,让生于斯,长于斯的我,迫切寻找故乡的魂灵,在这块我喜欢我流泪我怀念我愤怒我挚爱我误会我呐喊的土地上,与一些流失了的风情交流着,诉说着,沟通着,以此感恩养育我的这块土地。

 记忆,是时间在我心底里层叠的影像,无法抹去。而对故乡钟情的遥望,则是发酵于心底的浓浓乡情!

 风,在耳边长出翅膀,扇动出故乡五彩的光芒。

 我仿佛看到,料峭的春风里,万物从睡眠中苏醒过来,空气中弥漫着油菜的花香,追着麦浪尖叫奔跑的`孩童,天上飞着五颜六色的风筝。

 我会梦到夏天,青草稞里藏着孩子们的歌谣:踢髦儿、拾啵古蛋儿、玩草**游戏……夏天的梦,在孩子们的眼睛里。花开了,孩子们的梦就开了。

 丰盈的秋天,秋虫弹唱着收获的琵琶,河边的青草饮了雨水,更加地肥美,犁耧耙具闪亮登场,天空变成了淡青色,孩子们的世界急速地膨胀为一大片一大片的田野,红了穗子的高粱地,奔跑着的马车,最诱人的是可以饕餮母亲锅里煮的透软香甜的地瓜。

 地瓜,就是老家丰足的物象。

 秋天也是野枣棵最亮的时刻,枣子像被捆绑了手脚的星星,累累的,任孩子们的嘴巴子去啃咬;柿子树上点燃了一盏盏**的灯笼,招惹得孩子们日思夜想,望眼欲穿;牵牛花也到了炫耀自己的时刻,蓝的、紫的、大红的、大紫的、淡粉的,占据了沟畔、河边、篱笆墙,也把女孩的心事渲染得烂漫迷离。

 风有时会越过土墙,溜到农家的小院里,屋山头上挂一长串红红的辣椒,编成麻花辫子搭在老榆树枝上的玉米,晾晒在母亲新编的高粱秆“簙”子上的萝卜条,正在吃奶的小牛犊,玩弹弓的小孩儿,秋天给人的都是饱满丰厚的感觉:一丝风、一片叶、一朵花、一声孩子的哭叫、一阵鸟飞的声音……

 记不清多少次,梦里出现狂风,狂风中出现风婆的喊叫,这该是冬天了。在唱本里,在某个遥远的年代,冬都是残忍的。在我的记忆里,孩子们穿破旧的衣裳,脸上带着吃不饱的菜色,云是灰的,土是灰的,路边的树也是灰的,大人的思想也是灰的,但是孩子们的念头不是灰的。他们依旧在河边打水漂,去田里射大雁、玩打溜,玩打茧儿。

 即使世界变成黑色,孩子们的世界也是透明的,正因为有了孩子,这个世界随时都会带来希望。

 面对天空,面对神奇的自然,面对阳光灿烂的早晨,我用手接住一片枯黄的叶子,所有消失了的声音、呼吸和影子,在这个看似荒芜的季节,在我的笔下残缺不全地复活。

 家乡的一草一木,家乡的兄弟姐妹,老屋的灯光还在,露珠的呼唤还在,家乡的炊烟像一只蝴蝶飞上天空,变得空濛渺远。远离了故乡,我依旧是个孤苦无依的孩子,回头望时,满眼是田野里的荒草和老娘佝偻的身影。

 写下的是一种旧时的记忆,我选择了快乐做我生命的旋律,踏着时光的节奏,我用一个赤子的感激和念想,把故乡厚重的故事整编成册,馈赠给脚下的热土。

 我是故乡里的一缕炊烟,在风里舒卷着,以蝶变的姿态。

随笔散文-火炉

我小时候嘴馋,一到做饭的时候,就爱跟着大人围在锅台边转,于是母亲对我说,你帮着拉风箱吧。我便搬个小凳子坐在灶台前,学着大人的样子,左手抓住风箱杆用力推拉,右手拿着柴火往灶膛里添。随着风箱的“呱嗒,呱嗒”声,灶膛里的火苗忽高忽低,有节奏地跳跃着,舔舐着锅底。抓一把柴火扔进灶膛,火苗被压住了,冒起一阵浓烟,呛得人直咳嗽,赶紧拉几下风箱,浓烟被驱散,柴火被烧得“滋滋”作响,火苗又缓过劲来,升腾着,跳跃着……

风箱,是旧时农村做饭时必备的鼓风工具,一般是长方形的密封木箱子,一米来长,四十公分来宽,和锅台同高。风箱的设计非常巧妙,箱子里有一块可以来回活动的方形木板连着风箱拉杆,木板周缘缠着鸡毛,使木板和风箱内壁密封不留空隙,起到类似于打气筒中活塞的作用。风箱的侧面有一个出风口,连着灶台,两端各有一个进风口。进风口内面有一个小“舌头”——一块只能向内单向打开的挡板。拉风箱时,近端进风口的舌头合上,远端进风口的舌头打开,空气从远端进风口进入风箱内,被活塞推动着,从出风口吹出,进入灶膛内;推风箱时正好相反,远端进风口合上,近端进风口打开,空气从近端进风口进入风箱内。推拉风箱时发出的“呱嗒”声,就是两个挡风舌头交替合上发出的声音。有一句歇后语叫做“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从侧面反映了风箱的工作原理。

拉风箱看似个简单活儿,其实也有一些技术含量,做不同的饭菜,需要不同的火候,拉风箱的力度和节奏自然也不能相同。比如,蒸馒头时需要旺火,应该烧树枝、劈柴等“硬”柴火,风箱要长拉快推,使锅里的水剧烈沸腾翻滚,产生足够的水蒸气,馒头才能一鼓作气膨大熟透,不塌不瘪;烙饼时需要文火,应该烧芝麻杆、麦秸之类的“软”柴火,要柔和地用劲,缓慢地拉动风箱,让灶膛里的“虚火”够着锅底就行,这样烧好的锅受热均匀,温度合适,烙出的饼才能里外熟透,又不会糊。

我非常喜欢母亲给我安排的拉风箱的活儿,一到做饭的时候,就坐在灶台前给母亲帮忙。在那个缺少 的年代,听着有节奏的“呱嗒”生,看着突突跳动的火苗,闻着锅里飘出来的香味,也不失为一种享受。母亲一边做饭,一边指导我拉风箱,教我怎么用力,怎么掌握节奏,还不时蹲下来,帮我清理一下被我用烧火棍捅到灶膛深处的柴火。饭菜快熟时,她总会用筷子夹一块肉或者撕一块饼角塞到我嘴里,让我尝尝香不香。现在想想,或许就是为了尝这第一口吧,我才那么乐意干这拉风箱的活。饭做熟以后,灶膛里还有柴火的余烬,正好可以用来烤东西吃,从地里捉来的蚂蚱、知了,秋天收获的嫩玉米、毛豆、红薯,都可以烤着吃,我最爱吃的是烤红薯。把小块的红薯扔进灶膛里,用带着火星的灰烬将其埋住,不用再拉风箱,只需静等几分钟,香喷喷的烤红薯就可以新鲜出炉了。掸净灰烬,剥去烤焦的外皮,便露出金**冒着热气的红薯瓤,咬一口,软糯香甜,唇舌生津,简直是人间美味!

家里只有一只风箱,冬天在北房堂屋里做饭,风箱就放在堂屋里,夏天在南房屋里做饭,风箱就被搬到南房屋里。一年四季,一日三餐,风箱像一位忠实的朋友,蹲守在灶台旁,不离不弃。冬日的清晨,我在风箱的“呱嗒”声中醒来,发现母亲已经将早饭做好;夏天的傍晚,放学回家,一进门就能听见风箱的“呱嗒”声,知道饭菜正在锅里煮着。“呱嗒——呱嗒”,木风箱发出的声音,像一首传唱了千百年的古老而单调的歌谣,萦绕在我的童年里,伴随着我的成长。

乡村冬夜抒情散文

老闫头是我的外祖父。

老闫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清一色的黑衣蓝裤子。

老闫头每天天不亮就下楼去,点上他那终年燃烧着的火炉。

外祖父年轻的时候特别精神,听外祖母说,他总是把头梳的亮亮的,提着黑皮包,自信骄傲的走在村头的路口,外人还以为他是什么干部级别的人物,其实就是勤勤肯肯的高级木匠,老实巴交,有求必应,别人拜托他打什么家具,都二话不说的答应下来,所以,找他打家具的人越来越多,他说:人家都这么信任我,我就不能跌份,穿什么干什么都得有模有样才行。

我还不知道,这么一个诚恳老实又爱面子的人,怎么在头上多了几缕白发时,就邋遢了呢,整天守在火炉旁,天天在清晨时去捡柴火,弄得浑身脏兮兮的,久而久之,家里人都开始烦他,嫌他脏,而他也就越来越沉默寡言,不过,在我的记忆里,我们特别的幸福。

那时候,我经常坐在姥爷的腿上,我们在火炉旁玩猜谜语,把火炉烧剩下的碳黑在地下画小人,他好像什么都会,会折纸鹤,会画漫画,还教我,也做得一手好饭,有时候我想吃红薯或者红豆沙了,姥爷都会在火炉上给我烤,我们就边吃边笑,姥爷笑嘻嘻的问我:“将来愿不愿意给我烤红薯吃啊?”“当然愿意啊”,我露着洁白的乳牙,爽快的答应着,而他,也露出了黄黄的牙,参差不齐,却笑得漂亮。

大些了,我就和姥爷一起去捡柴火,像个小黑人一样,有一次,我和姥爷走散了,家里人都着急地去找,一直埋怨他这么大个人连孩子都弄丢,而他也最着急,年老的他走的比谁都快,在一个小角落看到我正在哭,赶忙把我抱起来,爱怜得的端详着我的小脸蛋,“姥爷不对,回家给你烤红薯。别哭了。”而我看到了他,也止住了哭,笑着说”好“。家人们都说,这爷俩,感情怎么这么好。

有一次,是大冬天,大雪把火炉的火压灭了,显得没有一点生机,姥爷闻声之后赶紧下楼,鞋都没有穿好,就去了火炉旁,我看到,他伸出了苍老黝黑的双手,颤巍巍的伸向火炉上面,慢慢的扫下了上面的积雪,一下、又一下,直到漏出了铁皮的外表,方停止了手,而此刻,他的手已通红,之后清理了火炉底部的积雪,颤巍巍的走远了。我喊他,也不理我,我刚想追上去,就被妈妈拉了回来:“就让他去,你给我回来,别天天和他蹭在一起!”

我在被妈妈硬拉回去时一直在张望着。大雪上留下了一双孤零零的脚印,也不知是害怕失去他,还是被拽疼了,我哇的哭起来,热泪滴到冰凉的手背上,瞬间感到滚烫的温度在手上打转,就像燃烧着的火炉,热烈,倔强。

可是谁想到,他走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回来,我们赶忙去找,大雪纷飞,似乎没有停的意思,我冻红了脸,却一遍遍的被泪水冲刷,当我看到他抱着一推枯燥的柴火,孤零零的躺在了雪地上,任由大雪吹拂着,凌乱不堪时,我泪水彻底的决堤,大声喊着,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了火炉,值得吗?

姥爷的火炉终究是没有再燃烧起来,他在那次之后,就一病不起,在病床上喊着陌生的名字,看到我时,总是流露出不舍的深情,有一次,我给他喂橘子,他塞了一个小布包给我,操着含糊的字音说:“等我死了,就把它打开。“我赶忙堵上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我亲爱的姥爷终究没有熬过这个寒冬,老天残忍的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夜晚夺取了他的生命,我那时一直都相信,这是假的,他在和往常一样在逗我玩呢,可在我看到他面带微笑的脸庞,却已僵硬的身躯时,我早已哽咽的'说不出话,从幼童到高中,那么多的幸福画面,你怎么忍心离去,还有,你的火炉,那是你的命,又是你的劫,你也这么轻松的放开了吗?

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是我的亲姥爷,我妈妈也不是他的亲女儿,他的骨肉不让他打家具,一气之下,把他的家具都用火炉烧了,烧的一点都不剩,他们断绝了血缘关系,而我,却代替了他的儿女,我给了他应得到的快乐与幸福,他也给了我应该给他儿女的关爱,我们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而那个火炉,仅仅是承载了他对亲人的思念吧。

我终于知道,他嘴里喊着的陌生名字是谁了,我打开那个布包,上面是苍劲有力的笔记和几百块钱:“明明,我们虽然没有血缘,但我真的把你当亲外孙对待,原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个秘密,这是我以前打家具剩下的钱,你拿着吧,拿个火炉是我的念想,我走了,也就不需要它了。“

我怎么可能把它卖钱呢,火炉也是我的念想啊,你愿意把你的爱给了我,我宁愿永远留着这个火炉,即使它锈迹斑斑,即使它伤痕累累,我也愿意把它带到身边。因为,火炉,承载着我对你的思念。

乡村的冬夜,给人的是一份静谧,一份宁静,一份古老的韵味和美好。

这个周末和家人回了趟乡下老家,乡村的冬天似乎比城里更冷些。老家正在建房子,工人们手忙脚乱地忙活着,他们似乎忘记了冬日的寒冷。我们找来了柴火,点着了,烧了一堆火,隆隆的火焰驱走了冬日的严寒。坐在火堆边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想起儿时在老家度过的那一个个令人难忘的冬日时光。

乡下的冬夜,比其他任何一个季节的夜晚都来得快,来得早。一眨眼,就到了黄昏,天色便迅速暗淡了下来。我来到了离家不远的小路边,外面固然有点冷,但冷得静谧安逸。村子里的人们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到处是一片沉寂。不远处传来了火车的隆隆声,汽笛一声长鸣,感觉要把这美好夜空划破一般。起风了,风吹着树枝吱吱作响,带来了阵阵寒意。旁边的电线和电线杆,仿佛是一把巨大的琴弦,被冬日的寒风拨动着,发出嗡嗡的声响,随着风势的强弱,合成了一曲动人的旋律。

默默地走在路上,没有路灯,只有依稀的点点星光,这更加重了乡村冬夜静谧的味道。偶尔有几个晚归的人,静静走着,说着话,声音不高不低。周围是宁静的,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倾听他们的谈话。

星儿一路追随,默默的。似乎它懂我的心意,树梢也没有动静了;此时风儿也隐了,怕破坏这美好的氛围,完全不闻犬吠之声。夜空里偶有月儿的余晖,愈显乡村之夜的寂静。星星也隐了去,好像也在享受这一份宁静。

空气似乎更凉了,但却更清新了,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想找一片净土,想找一片未被污染的天空,简直太难了。我此时置身其中的就是一片可人的天地。这时我突然感到好庆幸,能够享受这样的空气,这样的夜色。田野里已是光秃秃的,明年的春季又是一片充满希望的绿。还有路旁的树,他们把叶儿轻轻散落下来,焉知不是为了明年更好的生。中医有冬藏之说,万物之所藏是为了来年更好的发展。

我好喜欢享受这静谧的冬夜。白天的所有,都让它们伴随这冬夜去吧。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受到真实的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存在。白天的乡村是热情而非喧嚣和浮躁,晚上的乡村则是含情脉脉。怪不得很多人都有一个心愿,等上了岁数去乡村养老。以前,我总是不理解,此刻我豁然开朗了。

乡村之冬夜,如此静谧美好,让我如此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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